在是这家伙, 会的东西太多。
宁姝又一次庆幸, 还好这种时候是跟着傅松越的。
下午一点,傅松越固定歇息半个小时。
岩洞里,他侧躺在铺了青草的地面,相比宁姝的青草厚度,他的厚度,也就刚好够隔绝尘埃。
他枕着单手,闭目养神。
宁姝手上拿着晒好的绷带,刚走近,傅松越立刻睁开眼睛,还露出些微警觉。
宁姝晃晃手上的东西:“换药。”
傅松越犹豫了一下,他起来,背对着她。
宁姝觉得他今天格外沉默,虽然平时,他话也不多,不过也能理解,在荒岛上,没有谁能成天保持乐观心态。
她解开绷带的结,忽的,傅松越后背渐渐僵直。
这种变化很细微,背脊越来越直,肌肉的纹理紧绷,如果不是宁姝无聊,观察得仔细,根本就察觉不到。
看起来,他好像很怕她的手指碰到伤口。
宁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但表面一切又很正常。
后半日,他们在竹林里过的,挑竹子、砍竹子。
开路时,依然是傅松越走在前面,宁姝在后,她肉嫩,被竹片刮着皮肤,不敢挠,怕破皮不好处理,毕竟她没有傅松越恐怖的愈合能力,只能用掌心搓。
皮肤摩挲着发出“咻咻”的声音。
没一会儿,傅松越越过一个上坡,下次砍掉竹子时,顺手削掉竹叶。
宁姝挺知好歹的,小声说:“谢啦。”
傅松越动作顿了顿,没有回头,随口应:“没事。”
又走了一段,还是上坡,傅松越拿出一根竹子,自己抓着一端,另一端递给宁姝,这样两人就不用肢体接触。
盯着宁姝一言难尽的目光,他撇开眼睛,看向别处。
宁姝:“……”
就是某些朝代古代男女有大防,也没这么夸张吧?
宁姝恍然发觉,这家伙好像在躲她。
但也不能说是躲,和之前他的刻意冷漠不一样,不像宁姝做错引起他的不满,而是他自己想做。
所以会是什么事。
好好奇哦。
宁姝心里犯嘀咕。
天色渐晚,竹筏材料都准备好,傅松越把竹子扛在肩头,宁姝只拿一些小件的工具,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。
男人的背影很高大,绑着绷带的后背,隐约能看到,大片血痂掉落后的微红皮肤,他肩胛骨隐在绷带里,少了衣料遮掩,线条从胸膛到腰部收束,结实而不壮硕,不难想象其爆发力,有点公狗腰那意思。
岸边还算开阔,傅松越把竹子排开,空心的竹子在地上滚动,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的“砰”声。
他拍拍手,又对宁姝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宁姝听出言外之意,挑眉反问:“你不回去?”
傅松越看向地上的东西,说:“以防万一,尽量这两天弄完。”
因为地震过